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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大才子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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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大才子18

朱娉婷:“合作愉快。”

王子被別人掌握節奏沒緩過來, 還有些暈乎乎的:“合作愉快。”

合作的事情談完敲定了,朱娉婷說起:“聽說王子向我父王求親了,感謝您的青睞, 不過我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。”

王子真的驚訝了, 原來大堂大明女子是這種畫風, 與他之前在書上了解到矜持嬌羞完全不一樣。不過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,他轉念一想, 就看這談判的風格,郡主也不可能是個嬌羞之人。王爺都說郡主的婚事得她自己首肯了, 那麽郡主直接拒絕,王子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就是王府的態度。也不怪他誤會,談判這麽重要的事情郡主都能做主,別說是婚事了。他表示沒關系,王子的確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, 姻親沒有結成,但是能夠成就這次合作,他也沒有白來。

韃靼王子自從上次見了朱娉婷就覺得驚為天人,而這次朱娉婷肯出現與他見面之後更是刷新了他的認知,就連身後跟著的人也都是少有的絕色,韃靼王子不由得目露欣賞。覺得別人常說,中原出美女果然沒有騙他。所以打算在大明多聽都有一段時間,就算是不能娶郡主,還有很多美麗的女子等他去邂逅,王子總覺得在大明他能找到他想要的愛情,因為大明的女子與他們國內的女子完全不一樣, 相比之下,當然是大明的女子令他更有新鮮感。

朱娉婷讓秋月上茶的時候, 沒有錯認王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,不由得心中譏諷,哪兒來那麽多一見鐘情,只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,不過總算把他糊弄過去了。

自從女兒真的從韃靼王子手中借回了一百萬兩,還讓他收回聯姻之意之後,寧王真是又驚又喜。至於合作是不是多了什麽條款,在他來講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把銀子借到手。寧王越發感覺到了女兒的重要性,以她的能力一定可以幫到他,的確不適合把她遠嫁到韃靼國去。寧王越發覺得,如果娉婷是男孩子,那他就後繼有人了。

有朱娉婷對比,朱子健就更加的黯淡,除了能做一個打手之外,別的需要動腦子,靠能力才能做成的事情,寧王最近都想不起他。朱子健最近也很郁悶,他之前已經知道王爺有意讓郡主和韃靼王子定親,他已經知道王爺並不看好自己成為寧王的成龍快婿,還是柳如花好一番寬慰他,才讓朱子健重新振作。

朝堂上,眼見可以無事退朝了,華太師卻再度挑起話題,說寧王準備科考多天也沒有進展。寧王把他的進展當堂匯報,貢院的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,並把整個考場的圖紙拿給皇上看。皇上不學無術,根本看不懂圖紙,只能招太師上身邊來,讓太師給他指點解讀。

太師也是又對寧王布置的考場一番大肆批評,要麽說都是沿承舊例毫無新意,要麽就將寧王的創新之處一一否決。

華太師迂腐頑固,看人也是很準,且對先皇和現任皇帝報有極大的忠誠,他對寧王一直很警惕,覺得寧王處處禮賢下士,憂國憂民,深受百姓愛戴,這對皇上的威脅太大,所以有他一日就要打壓寧王一日,直到皇上真正的掌握大權能得民心。

可惜皇上不配合,不爭氣,國事全部仰仗華太師處理,他自己就完全不求上進,整日逗雞遛狗,怎麽高興怎麽玩兒,只要太師看不見的地方就敢散歡兒,太師教的那些東西他總是左耳進右耳出。

所以華太師把持朝政多年之後,更是添了獨斷專行的毛病,讓朝會成了人華太師的一言堂。朝中大臣哪個不是頗有怨言,不過只因為太師權力滔天,大家敢怒不敢言罷了。

下了朝之後回府,寧王怒的直拍桌子:“這個老家夥,分明是跟我過不去。”寧王真的被太師惹怒了,決定給他個顏色看看。

牛尚書說:“當然了,他自恃太祖皇帝的餘蔭,在宮裏面橫行霸道,眼裏面哪有王爺您的存在。”

寧王冷笑著說:“他敬我一尺,我敬他一丈。今天在大殿上的一切,我一定要雙倍奉還,他的六十大壽快到了,到時候我自然要備一份‘厚禮’,好好的恭賀他!”

牛尚書目光一轉已經有了主意,說:“王爺放心,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。”

蔡大人笑道:“王爺,其實韃靼王子送來的銀兩已經到手了,只要我們馬上出發找到寶藏,不用多久,大明的江山就是您的了,區區一個華太師又算得了什麽?”

牛尚書說:“王爺,找寶藏一事非彼尋常,您心中打算找誰擔此重任?”

寧王說:“這件事我早就有安排。”

這時敲門聲響起,寧王說:“進來。”

朱子健大步而入,到寧王面前拱手施禮,“義父,不知道找子健有何吩咐。”

寧王說:“子健,你已經跟了義父很多年,身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,你認為應該如何自處呢?”

朱子健毫不猶豫地說:“男兒應該建功立業,志在四方義。父你放心,感情一事我早已經拋諸腦後,現在我只想有一番作為,不辜負義父你對我的厚望。”

寧王對他的態度很滿意:“好,現在義父有一重任,希望你能為我走一趟。”

朱子健說:“什麽重任?”

寧王:“事關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藏。”藏寶圖的事情,事關機密,朱子健雖然也替他辦些事,之前卻是被瞞得死死的,一點點風聲都不知道。

所以此時朱子健很驚訝:“寶藏?”

王爺既然與太師是對手,自然對方是什麽底細都一清二楚。所以寧王知道華太師別人不知道的事。華太師只有一個寶貝兒子,但是他的那個兒子卻不爭氣,名叫華文武,其實既不能文也不能武。可以說一點兒太師的真傳沒學到,太師夫人的武將世家也沒繼承。還時常因為華文武的無用,把華太師氣得跳腳。

華太師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:“寧生敗家子,莫生蠢鈍兒!”可見,他對兒子已經不滿到什麽程度了。以華太師的驕傲,怎麽能容忍虎父生犬子,更不能容忍別人知道這件事,給他完美的輔政生涯造成汙點,所以他們家的華文武成了華府見不得人的存在,他從來不在同僚面前提起兒子,別人問起也只是敷衍帶過。

寧王有一次在皇上和太師面前故意把華家‘文武雙全’的兒子好t好誇讚了一番,惹得皇上也很好奇想見識一下華文武是怎麽個能文能武的。所以皇上就決定在華太師大壽的時候,親自出宮到太師府上去賀壽,見識一下民間的慶生是什麽樣,順便再見識見識所謂能文能武的華文武。

寧王誇讚他兒子的時候,華太師當場當然是聽得又氣又羞,不過,他很要面子,總不能當著皇上的面,說自己的兒子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吧。

事實上,除了在讀書和習武上面有些笨拙,華文武也有自己的興趣愛好,他很喜歡木匠,時常做些精巧的小玩意兒,而且有時甚至還能做出一些構造簡單的小機器。華太師看到這些只會更氣,好幾次把他的東西都砸得稀巴爛,認為他這根本就是玩物喪志!一點用處都沒有!

華太師能憑個人的實力能把滿朝文武家都壓制得喘不過氣兒來,何況是在家中壓制一個不成器的兒子,所以越是在他這種的恐嚇高壓教育之下,華文武更是越來越笨,腦子根本記不住書上的東西,效果適得其反。不論學識還是武功,絲毫沒有半點增長,他年齡越發大了,與同齡人的差距拉的就更大。

太師過六十大壽,而且皇上提前就說過要禦駕親臨現場,為華太師賀壽。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大大的恩典,是無上榮耀。皇上若是能在臣子壽宴的時候賜下禮物那已經是讓人感激涕零了,更別說當面道賀。

同樣是在朝為官的其他人,可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。很多大臣受邀一同前去太師府賀壽,嘴上說的花團錦簇,心裏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,同樣是做官,如果能做到像華太師這樣大權在握,位極人臣,那便是今生無憾了。

其實太師位極人臣是真的,朱厚照自己貪玩也是真的,他有這樣可以在太師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順出宮玩的機會,自然不想錯過。

朱娉婷知道這一次寧王打算在壽宴上對付華太師,甚至還特地準備了給華文武設套的題目,只要他答出來就是死罪一條,卻被唐伯虎攪了局沒有成功。她本來已經想好,要遙控讓秋月扮成秋香參與,趁著這次機會把太師府的臉面揭下來,就算皇上不治太師的罪也夠他喝一壺的。沒想到會得到寧王通知,讓她也一起前去參加壽宴。

王府前廳,柳如花不依地說道:“王爺,好不容易有禦前露臉的機會,你為什麽不帶我去?”

寧王有些不耐煩地說:“如花,我跟你解釋過了,皇上這次也是微服出巡,只帶皇後一個人,所以我們作為臣子的怎麽能越過皇上,每家只帶一個家眷,這是大家商量好的,下次如果有機會再帶你出去。”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壽宴上怎麽安排華文武出醜,哪有心思應付女人,所以語氣中已經透著不耐煩。

朱娉婷走出來說,“爹,我準備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

寧王打量女兒,並未盛裝隆重,因為不想與皇後撞衫撞色,她只穿著一身淺色郡主制式的常服,帶著一頂簡約的華冠,金步瑤垂下來帶著一絲俏皮,簡單樸素,又大方得體優雅動人。二人站在一起,與寧王的鐵血冷厲氣質中和,倒是為寧王增色不少:“好,出發吧。”

父女二人離開去赴宴,留下柳如花氣得跳腳,故意摔了杯子洩憤。朱子健送完人出門走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,說:“夫人,不過是一次壽宴罷了,何必動這麽大肝火呢?”

柳如花說:“這何止又一是一普通次壽宴!連皇上也會參加,根本可遇不可求。這是多好的給我這個出身寒微的夫人正名的機會,自從當上這個夫人之後我還沒參加過重要場合,人人只知道寧王府的前夫人,哪裏知道我。可是王爺眼中只有郡主,根本就沒我。”

寧王和郡主一起去,人家起碼全都是宗室成員,而柳如花只是出身寒微的繼妻,何況現在寧王對女兒越來越倚重,今天又是重要場合,覺得帶女兒去至少絕對不會給他丟臉,柳如花又怎麽能拿得出手?

朱子健何嘗不嫉妒,但是他再受寵也只不過是個義子,這種場合,王爺自然只會選擇帶郡主去,他對柳如花多安慰了幾句。不過他馬上要啟程去尋找寶藏,還是很受王爺重用的,何況他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太師和太師的兒子,就算他去了也未必會有露臉的機會。

太師府的壽宴在自家的庭院裏舉行,也沒有區分男客女客分別招待,而是濟濟一堂。皇上是最後到的,大家見皇上來了,紛紛起身行禮。皇上說,“今天君臣同樂,大家不必拘禮,繁文辱節都免了吧。”

皇上不喜歡當今皇後,認為她就像是第二個太師一樣,過於嚴肅正經,還常常對他說教,皇後是真的一心想來,不過皇上在臨出門之前擺了她一道,把皇後騙去西山為他祈福。

皇上一看到朱娉婷就驚訝了:“是你,你怎麽會在這?”

寧王說:“皇上,這是小女娉婷,莫非你們認識?”他心想不可能的呀,皇上每天在皇宮之中,而娉婷也幾乎沒進過宮,只在十幾年前,老皇帝駕崩的時候進宮過一次,那時候他們都還小,皇上又不是神童,哪可能還有印象。

朱娉婷微福了下,說:“娉婷見過皇上。”

皇上也知道說錯話了,不過仍然高興道:“原來你是朕的堂妹呀,怪不得朕一見你就覺得親切,快免禮。”

皇上當然不會自己暴露悄悄溜出宮去玩兒的事兒,別人知道也就罷了,若是讓太師知道,又要碎碎念他:“我和堂妹並沒有見過,不過,畢竟是血緣至親,一見就覺得親切,你說是不是呀?堂妹。”

皇上這話純粹是睜眼說瞎話,雖然都是姓朱,是宗親,不過他們各自繼承各自的皇位和王位,從太祖朱元璋算起,到他們這一代已經是第九代了,血緣很稀薄。

朱娉婷說:“謝皇上擡愛,皇上體恤萬民,娉婷是萬民中的一個,受惠於皇上的皇恩浩蕩,自然覺得萬分榮幸。”

皇上高興,他當時的確對朱娉婷的美貌很感興趣,如今得知這位貌美的姑娘竟是自己堂妹,那就更加高興了,他說:“堂妹說的話朕很愛聽,你就坐在朕的身邊。”

朱娉婷看了一眼寧王,寧王也不能拒絕皇上的這個要求,更何況女兒坐在皇上身邊也算是自擡身價,所以他不易察覺的點了下頭。

朱娉婷:“是。”

太師府的人本來以為皇後要來,所以皇上身邊是設置了座位,可是皇後沒來,自然沒有人敢坐皇上身邊,位置就空了下來。皇上親自把朱娉婷叫過去,倒是讓人大感意外。不過朱娉婷是郡主,在場女性地位最高,是皇族的龍孫鳳子,也是他們的君。皇上金口一開自然沒人敢有什麽異議。就連寧王也沒料到帶女兒來會出現這樣的意外。

於是朱娉婷甚至坐在了寧王上首,朱娉婷等到她父王、華太師都落座之後才落座。

她一坐下,皇上就小聲說:“你對朕的身份似乎並不覺得意外。”

朱娉婷配合地偏過頭也小聲說:“娉婷回去之後也努力回想,似乎小的時候確實見過皇上龍顏一面,心中已有些許猜測,不過今日得見皇上真容,確實很意外。”

皇上說:“朕就說覺得你眼熟吧,你們那天還把朕當成了登徒浪子。”他倒是說的毫不心虛,忘了當時是見朱娉婷漂亮才借口想搭訕的了。“對了,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個人呢?他也是你們王府的?”

朱娉婷說:“他是今科參加考試的舉子周文斌,並非王府中人。”

皇上說:“哦,朕的骰子還沒有搖出來,等搖出來再去找他。”要不然沒面子,當時周文斌都說了憑他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得出來,他覺得也是,不過回去之後,搖了好幾天都沒有頭緒,怎麽搖都搖不出來,他就幹脆稱病不上朝,專門在寢宮裏搖骰子,還讓所有的太監宮女一起搖,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搖出一柱擎天。

當天太師以為皇上真的病了,前來探望,卻看到一屋子人都關起門來在搖骰子,華師大惑不解,問皇上是怎麽回事,皇上忽悠他說一定要找人搖出一柱擎天,這事關系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兒。

太師真以為皇上在想什麽國家大事,回府之後還召集所有人想辦法。周文斌不知道他一時興起忽悠人的t小把戲,已經被人跟國家大事牽扯上關系。

朱娉婷順著他說:“自然沒有什麽能難得住皇上。”

皇上說:“那是當然,別把那天出宮碰到我的事說出去,回府了也不要說。”

朱娉婷應道:“我知道。”

兩人在上首小聲說話,別人聽不見他們說的是什麽,不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,皇上似乎對寧王府的小郡主印象極好,看那親近的樣子,說不熟也沒人信啊。

寧王本就已經位列親王,不過最近他總有失誤,受到華太師的打壓,實權被收回了不少,但是現在大家看他的目光又變了,宗室到底是不一樣,就算大權被奪,和皇上還有親戚關系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。看到上首那堂兄妹兩個剛一見面就聊上了,一點兒都不冷場。看來寧王爺根本沒有怎麽受影響。

華太師想的就更多,他一味的排擠寧王,沒想到寧王招數這麽多,把女兒放出來都能跟皇上說得上話,看來他真是小瞧他了。

華太師假裝咳了咳,吸引註意力,“皇上,覺得這裏可還習慣?”

皇上說:“哦,習慣,原來民間的庭院是這樣的,朕還是第一次見啊。”

太師說:“老臣家居簡陋,不比皇宮富麗堂皇,皇上不必介意。”

皇上說:“不是啊,皇宮裏面的紅墻黃瓦朕每天都看,有點悶了。太師啊,不如朕在這裏住幾天吧。”

太師沒想到皇上會說出這話來,“啊?老臣不敢!”

皇上一見太師臉色就知道不同意,如果他執意要這麽做,太師一定有一堆大道理等著他,失望的說:“算了,朕只是說一說,看來朕只能是困於皇宮裏面了。”

皇上明顯不太高興,寧王說:“皇上!皇上今天來是賀華太師大壽啊。”

皇上這才想起來:“哦,對對對,好像有誰要表演是吧?”

牛尚書說:“回皇上,是華府的公子華文武禦前現藝。”

寧王說:“聽說華文武文武雙全,想必武藝一定出眾,請皇上慢慢品評。”

“朕一定會細心欣賞的。”轉頭對華太師說:“還不馬上開始。”

華太師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麽德性,知道這次真的要獻醜了,不過皇上要看,聖旨也不能違:“皇上聖恩,小兒一定竭盡所能。”

牛尚書對身邊的蔡大人說:“華文武武藝平庸,他一定會在皇上面前出醜的。”

可是沒有想到華文武與他們華家的精壯護院的比試,總能四兩撥千金,威力極大,使對方要麽連退數步,要麽兵器脫手,最後更是以壓倒的勝利戰勝了對方,的確很有可看性,皇上看的很高興,嘴裏一邊吃著東西,一邊大聲叫好:“好,打得好!”十足十的紈絝子弟在戲院捧場的形象,難為他生長在深宮內院,竟然能夠無師自通。

太師扶著胡須得意的笑道:“皇上過獎過獎了。”太師一邊得意的笑一邊看寧王。

皇上還對寧王說:“怪不得王叔要朕好好品評,的確是大開眼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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